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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啊喂……”

 

  震惊一下冲刷了晃牙的大脑。提起几分力气，他从椅子上坐正身体，皱着眉点开了那条新文章，果不其然刷出了一大片不明所以的讨伐声。

  

  “为什么停更！！老师你还没写完啊！”

  “不要烂尾！大大快填坑！！”

  “诶？骗人的吧……”

  “大大不要抛弃我们啊呜呜呜……”

 

  鼠标滚轮的速度越来越快，晃牙的脸色也在一片哀嚎中变的越来越难看。赶紧切到和雨令的聊天窗口，看对方头像还亮着，晃牙手下速度地打出了他心中最想质问的话：“为什么停更了？”

 

  抱臂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对面回复，心烦意乱地关掉旁边频繁刷出的新评论，现在还是凌晨时间已经有这么多人了，等到了第二天估计这个留言板都要刷爆了。晃牙转而坚持不懈地又打出了第二句话：“发生了什么事？您难道真的不打算再写了吗！？”

 

  文字中不由得加重了些语气，多打的一个感叹号里包含的是晃牙隐忍的愤怒和期待对方能为此做出什么解释的希望。然而随之聊天界面上的头像在他问出了这两句后突然变暗，晃牙内心的怒火突然失去了重量。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发出的两条信息旁边都显示了已阅，对方的缄默让晃牙仿佛将一腔怒火全数落在了一团棉花上。

 

  “怎么会……难道他真的……不打算把这个故事再继续下去了吗？”

  

  这样半途而止的行为是晃牙最为不齿的。

  

  在他看来，这么做就相当于是抛弃了一干追随他的读者，太不负责任了。且不说雨令以往就是在难过的时候也会回复晃牙，这回对方明明看到了他的质问，明明看到了却选择视而不见！这简直就是为自己的抛弃行为盖了章一样！

 

  一厢情愿地相信至少雨令不会是这样的作者，明明自己是这么地喜欢他的作品，他却将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抛弃了！这样，还有什么理由给晃牙继续去爱他的作品！？

 

  所以晃牙第一次，赌气般地对雨令的新更新取消了点赞和推荐。又点开了留言板打上了一句：“请为自己的作品负责！”之后看也不看便愤怒地合上了电脑。

 

  屏幕合上的一刹那，体内的力气仿佛被一下抽空那般，晃牙倒在椅背里，又回到了之前那副瘫软的状态。

 

  想了一会还是挣扎着爬起，他扶额，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手顺势将刘海往后捋，在发丝因反作用恢复形状的同时，他也转而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朔间前辈，连雨令老师那边都出问题了吗……”

  

  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想起临走前零担心的眼神和下午那场让人心猿意马的闹剧，晃牙觉得心里突然变得杂乱无章。

 

  侧身举起手臂挡住一点点头顶的灯光，晃牙盯着不远处陷入被单中的手机出神。末了，一手拿过，点开屏幕，看着那张可爱的柯基照片，晃牙的脑海里复又回忆起了之前与零说好的要去晃牙家看Leon的约定。就现下看来，这个约定大抵也无法实现了。

 

  “啪嗒。”

 

  手机重新落回到被单里。晃牙缓缓地、无助地蜷缩起了身子。

 

 

  明明已经决定不去在意对方的行为了，却还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被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制着心情。

 

  就算再怎么掩饰。

  他果然……还是喜欢朔间前辈啊……

 

  “可恶！……”

 

 

 

  ……

 

 

  接着仿佛是为了应证那句话的真实性一般，自那以后雨令就真的再也没更新过了。

 

  对于习惯了在睡前看雨令更新的晃牙来说这不光是一个天大的噩耗，更是对他的生理上也造成了困扰。

 

  少了雨令的更新，按道理说晃牙再也没有理由熬夜到这么晚，反而可以早点睡觉才是。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违背了平日里固定的生物钟的关系，过早躺上床反而让晃牙的意识在黑夜中越来越清醒。

 

  稍微眯了一会便再也无法入睡，疲劳感反而减轻了些许，导致晃牙只好在一片漆黑里干巴巴地眨着眼，眨着眨着又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会。连续几天都没能睡上一个完整的觉让本来精神较好的晃牙也濒临崩溃的边缘。

 

 

  而这天晚上，晃牙更是反反复复地做起噩梦来。

 

  一会梦到朔间前辈以一种淡漠的语气对他说：“汝走吧，以后别再来找吾辈了。”在他疯狂地奔跑着，追逐着那个疏离的背影时，眼前又是一花。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电脑面前，紧接着就发现雨令把自己主页上所有以往的作品全都删除了，下一刻连主页也销了号……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晃牙拽着被子大口喘着气，身后的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窗外的天气有些阴沉，看不出来现在是几点。

  他冲到电脑前，飞速地打开电脑点开雨令的主页，在确保那些以前的小说还安在之后他终是松了口气。瞥了眼菜单栏，发现此时早已到了下午。

 

  “作息完全混乱了啊我。”用手掌揉了揉眼睛，大概昨天真正睡过去已经是迫近早上的时间了，但是极不规律的短暂睡眠还是让他的身体有些无法缓解的疲惫。

 

  稍微收拾了一下，晃牙还是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出发了。

 

 

 

  

  “所以啊……本大爷还是想不通雨令那家伙为什么会停更啊……停更是一回事，没准他以后还会继续写。可是说‘故事结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故事还没有结局啊！”忿忿地发着牢骚，晃牙在空白的画布上开始漫无目的的乱画起来，“本大爷不想相信雨令是那种人啊！喂！你也是吧！”

 

  停下画笔，晃牙向对面投去征询的目光，却没能得到意想中赞同的附和声。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本来因为睡眠不足心情就非常烦躁了，现下还被对方无视一样的冷落让晃牙不禁有些气冲大脑，语气也不自觉加重了些。

 

  零却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翻着书，丝毫没有被晃牙所影响情绪，“唔……也许对方已经对这个故事没兴趣了吧？这不是随处可见的事情吗。”不置可否的回应让晃牙听后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伏在了桌子上。

 

  “……就是不想相信这一点啊……”将下半脸埋进手臂里，他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远处出着神。心中却不得不对零说出的残酷现实默默妥协，雨令果然是已经对这个故事没兴趣了吗……

  

  稍微侧了侧头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晃牙从平视的角度盯着零那双偶尔翻动书页的手。随着动作的重复和规律性，不禁让看着的人感觉到了些催眠性。无法抑制地打了个哈欠，晃牙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一丝丝溜走，“本大爷……明明是……那么喜欢他的小说……”

 

  无意识地嘟嘟囔囔着，随着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晃牙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啪的一下合上书页，对方的手似乎又抚上了晃牙的发旋处，轻轻地揉搓起来。

 

  “狗狗就这么想看结局吗？”来自头顶的力道实在是太过于舒适，晃牙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远去。

 

  “想啊……”挣扎着吐出最后一句，随着对方的手盖上了他的双眼，终于，他还是在一片安心的黑暗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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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你们期待的老零掉马